认识到恐惧吧!盗墓贼!
像这种吓人的事,房秋烟以前做的可不少,这可是每一个女鬼的基本功!
那两人跑的太急,烛灯还被遗忘在地,悠悠灯火在林中闪着细弱的光亮,房秋烟伸手点了点,只见那烛光立马熄灭,她满意地收回手。
预防火灾,人……鬼有责!
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路,房秋烟想到附近可能就有村庄,以前她飘荡到卖电视的店铺时,在电视上见过一些古代的场景,没想到现在能亲眼目睹。
好像又不太亏了。
房秋烟心情极好的飘下树,当鬼嘛,最重要的就是学会满足。
嫁衣的衣摆依旧在滴着鲜血,房秋烟伸手拧了一下,鲜血沾染上指尖,见此她微微皱眉。
也不知道这嫁衣什么情况,显形后这鲜血很难止住。
将其余的血用力拧出来后,房秋烟随意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,一小摊鲜血在地面显得格外瘆人,但她清楚,不用多久这些鲜血就会消失。
鬼魂不需要走路,但房秋烟当鬼当这么久了,还是喜欢用腿走,飘来飘去的,总会给她一种控制不住的虚幻感。
她慢悠悠地往那两个人离去的方向走,殊不知,在她走后,那本来熄灭的烛灯又忽地亮起。
黑色的乌鸦栖息在枝头,歪着脑袋看着地上的灯笼,它蹦哒了几下后忽地飞起,翅膀刮过那只灯笼将其打翻,灯笼翻滚之时不慎沾染到那滩血迹,鲜血在米白色的纸糊上格外刺眼惹目。
只见那乌鸦又突然飞了回来,用喙轻轻叼起灯笼,而后彻底离开。
树林里的嘶哑声此起彼伏,树影晃动,云层遮住了皎月,就像是一种古老仪式的前兆,让人隐隐感到诡异。
乌鸦叼着灯笼飞了一会,而又停在一棵树上,它松开喙,灯笼从它嘴中掉落。
但诡异的是,灯笼并没有落地,一阵阴风吹过,它稳稳当当地停在空中,像是被什么东西温柔地托住。
只见灯笼上的血迹逐渐褪去,像是转移到其它东西上去了。
鲜血褪去,只听见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灯笼应声落地,火苗将外壁的纸糊点燃,只余一阵烧焦的香味。
与此同时,空气中好似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声。
乌鸦转了转脑袋,绿豆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某个地方,张嘴叫了一声。
“啧。”男人不满的声音响起。
只见下一秒,乌鸦身体僵硬地从树上摔落下来,随后掉入火堆之中。
黑暗中,一个男人的身影缓缓现形,他的身材颀长,一袭墨色衣袍与夜色融为一体,周围隐隐浮现一圈黑雾,男人的面容深邃精致,如瀑布般倾泻的青丝随意地披在身后,周身气质慵懒却又泛着危险,唇瓣殷红,一双妖红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诡谲的光芒,眼眸轻眯,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石碑上。
周围树上栖息着许多乌鸦,它们的视线齐刷刷地望着男人站着的方向,绿豆般的眼睛透着瘆人的诡异。
放在以往,这群乌鸦可不是个安分的主,可在此时却异常的乖巧,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忌惮,似乎是在害怕什么。
男人一步一步走近石碑,垂眸启唇轻念这石碑上的字:“房烟秋.......”
层层云雾遮住月光,乌云悄然而至,嘈杂浩大的夜雨打的林中树叶沙沙作响,乌鸦振翅从林中飞出。
男人站在原地,可身上却没有淋到一滴雨,雨水穿过他,就像穿过一个......鬼魂。
他的视线淡淡地瞥了一眼的树上,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情绪,招手道:“过来。”
下一秒,只见一只乌鸦倏地飞到他的肩上。
“这是谁?”
乌鸦嘶叫了一声,脚步不安地挪动了几步,脑袋歪了歪有些惧怕。
“你也不知?”沈焕眉头微蹙,将视线重新放回墓碑上,但随后他又忽地轻笑了一声,“有意思。”
要他为一个不认识的人保护石碑?
沈焕从未做过这种买卖。
可在他醒来后,内心就隐隐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:不想后悔的话,保护好这座墓碑。
后悔?
在沈焕的记忆中,他从未后悔过。
可每每触碰到这座石碑,他的心里总会浮现某种不知名的情绪。
似慌乱,又好似一种莫名的喜悦。
沈焕是一个极端矛盾的鬼。
他很讨厌这种能影响他情绪的东西,却在某些时刻格外留念甚至是上瘾于这种能掌控他情绪的事物。
这个世界太无趣了,以至于他总想找一些乐趣,找一些那些从未踏过的新鲜领域。
当初他选择沉睡,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能吸引他的事物了。
这场突然的醒来,或许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意外收获。
沈焕叹了一口气,脸上有些无奈,修长的指尖抚上石碑上的名字,像是抚摸爱人那般深情缱绻,而他的嘴角却在缓缓上扬,那双妖治漂亮的眼眸隐隐闪着危险的情绪。
“等我腻了,就把你毁了。”
等他体验够了这种新奇的情绪,就彻底毁了这座石碑。
而就在这时,山林间又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,好似有一大群隐匿在暗处的东西在伺机而动,泛着幽绿色的光芒在树林间忽明忽暗,它们统一地望向山脚下的村子,就像是饥渴的野兽,在看待自己美味的食物。
沈焕转过头,眸色微闪,空气中浓烈的怨气味道是他从未闻到过的。
人类的怨气,是恶鬼最喜欢的食物,它们混迹与黑暗之中,收集人们的负面情绪,扰乱人类的心智。
而那股味道是从山下传来的,这意味着,山下有一个对鬼有着特殊吸引力的人类。
沈焕低笑一声,突然意味不明地开口:“这次醒来,真的多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。”
不仅如此,他的地盘,好像也闯进来了一个女鬼啊……
夜雨声依旧嘈杂,雨帘将这个世界一分为二,晃动的树林在夜晚的笼罩下缓缓覆盖上一层阴影,远远望去,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。
正在下山的房秋烟脚步忽地一顿,鼻子小幅度地动了动,空气中的怨气她自然也闻到了。
这怨气和她以前闻的都不一样,味道比所有人的都要深,对其他鬼怪来说,是种难得的美味,可对房秋烟来说......
“……好臭。”
她脸色一变,立马捂住鼻子。
不是,谁家怨气这么大啊!!这都臭到鬼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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