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淮听了裴芝的解释,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。
裴芝坦诚道:“你们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,一个是天子。”
“你们两个人还是表兄弟,我跟谁在一起,都挺矛盾的。”
“而且,都很麻烦。”
商淮明白了,“所以,你一个都不要?”
商淮轻笑一声,“说得这么好听。”
“什么招惹不起,什么不敢惹。”
“说到底,你不过是认为,我跟萧承辞两个人挺麻烦的。”
“你花点钱,去外面找几个看得过去的男人。”
“开心了,就跟他们玩一玩,厌烦了,就一脚踹开他们,也不担心惹到了麻烦。”
裴芝诚实地点头,“对,你说的这些,我都承认。”
商淮真想指着裴芝的鼻子骂裴芝无耻,可最终,商淮忍下来了。
一路到了商府,马车才停稳,商淮就径直下了马车,也不管在马车里的裴芝。
裴芝也不在乎这么多,慢悠悠地从马车上下来。
就连晚上吃晚膳,商淮都罕见地跟裴敏学换了个位置,不想靠在裴芝身边坐。
商淮的行为,可是太稀奇了。
用过了晚膳,裴芝拉着裴敏学去一旁,准备把银票还给裴敏学。
这钱没花出去,裴芝也不想身上揣着这么多银票,麻烦得很。
趁着裴芝跟裴敏学聊天的功夫,萧承辞也很好奇,商淮为什么会如此反常。
萧承辞问了,商淮也就如实回答了。
“她就是嫌弃我们两个人。”
“觉得我们两个人可能是牛皮糖,生怕粘上了,甩不掉。”
“所以她要去外面找新鲜的,要跟我们划清界限。”
萧承辞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,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
相比较商淮,萧承辞的情绪就正常多了。
萧承辞在裴芝这里,受到的打击太多了。
就比如之前,萧承辞知道裴芝把自己给嫁了,萧承辞都愿意低下头,来伺候裴芝。
裴芝现在的表现,萧承辞完全能接受。
也就是商淮,还没见过裴芝这一面,稍稍有些气愤。
商淮只是被裴芝嫌弃的样子,伤到了。
他不明白,他就是真心喜欢裴芝。
想跟裴芝好好的在一起,但裴芝却想的是,以后分开了,不好甩开他。
商淮怎么能不生气,怎么能不难受?
萧承辞也懒得去点拨商淮,入夜后,萧承辞留宿在商府。
商淮也懒得管萧承辞了,反正,萧承辞有人伺候,无需他来操心。
萧承辞洗漱过后,穿戴整齐,敲响了裴芝的房门。
裴芝也正好才洗漱完,浸提跑马出了一身汗,裴芝沐浴的时间有点久。
打开门的时候,裴芝的头发还是半干着的。
“陛下。”
裴芝见着萧承辞,就要下跪给萧承辞行礼。
萧承辞眼疾手快扶住了裴芝,“不是说了,我们二人之间,无需行礼。”
裴芝一板一眼道:“礼不可废。”
裴芝不打算跟萧承辞发展暧昧的关系,所以在这些方面,自然是需要注意一些。
“不请我进去坐一坐。”
裴芝纠结道:“外面的夜深了,陛下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要是有什么要紧事,我们明日在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