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浩交代完以后,杨不凡又提审了计红,他知道自己犯的不是死罪,所以交代得比较痛快。
杨不凡在做完计红的笔录后,看着他,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:
“计红,你是邬琴的男朋友,将来就是邬梅的姐夫,你怎么忍心伙同郑浩制定这么一个残忍的报复计划?这世间的男男女女,如果相爱不成都反目成仇,那这个世界将变成什么样了?”
计红低着头,久久不发一言。
“不过,我这也算白担心了,如果邬家人知道了你所犯的罪,你和邬琴大概也没有以后了。”
杨不凡站起身,吩咐手下将计红带回牢房。
嫌疑人口供拿到,接下来就是寻找犯罪工具——两把砍柴刀。
杨不凡来到关义正的办公室,将郑浩和计红的审讯记录放在他的桌子上,请他过目。
关义正拿起来一目十行的看完,眉头皱得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“这个郑浩亏他还是个军人,怎么如此糊涂?又如此残忍?相爱不成就要毁掉一个姑娘,这让邬家二老怎么活?”
关义正气得将笔录使劲往桌子上一拍。
“谁说不是呢,如果世间所有男女都跟这个郑浩一样,那这世道可就乱了.......”
杨不凡也连连摇头。
“其实啊,我觉得郑浩是把在部队的不如意转嫁到邬梅身上了,这种男人,没担当,没责任心,以前这个邬梅也是眼瞎......”
“关局,我觉得此事郑浩做得是很过分,也难以理解,但邬梅自己也没有把持住,在没有和郑浩解除恋爱关系前就和其它男子发生肉体关系,并且怀孕,这才是这件惨案的导火索......”
“是啊,所以啊,女子一定要自爱,不管什么时候,对方是什么人,在你不确定跟他能不能走到一起的时候,一定不要轻易跟对方发生关系,这事要是放在清朝那会儿,这就是婚前失贞,是会被浸猪笼的.......”
关义正道。
关义正自己没有女儿,只有两个儿子,可杨不凡是有女儿的,此时,他难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。
“唉,养女儿还真是操心,这方面的教育不能少,但说得太多也不行,我现在愁的很,希望阿喜这胎是个男孩,我不是重男轻女啊,我觉得女儿有一个就够了,多了我怕操心不过来......”
杨不凡苦笑道。
说起孕中期的关义喜,关义正立刻紧张起来。
“不凡,阿喜要是身子不适,你就让她别再上班了,我今天看见她还在坚持上班呢。”
杨不凡摇摇头:
“大哥,产妇最忌运动太少,阿喜上班也只是做些档案管理工作,很轻松,不会累......”
此前本来是苏锦在做这个工作,但自从她前一阵被调到市妇联,杨不凡便安排关义喜顶了这个位置。
偶然他们审讯室忙不过来时,才会请她过来搭把手,多数时间她都在档案室里工作。
“这个道理我也知道,可是我还是很担心,总之你小心些......”
两个人谈起私事,自然而然地都省掉了官职。
杨不凡和关义正闲聊了几句,这才站起身:
“这个案子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,目前下一步就是查找作案工具,我准备现在就出发去喜鹊镇......”
“行,一定要把证据链弄完整,让检察院找不到错处,咱们这个案子才算是办完了。”
关义正嘱咐了几句,杨不凡仍旧拿着案件笔录离开。
这天到达喜鹊镇的时候已是午时,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冒着炊烟,正是午餐时分。
这一次,杨不凡开的是警车。
村里人看见警车就知道定是邬家的案子有了进展,顾不上吃饭,便都围上来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