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舒安稳坐月子的第十日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轻柔地洒落在摄政王府的内室之中,给屋内添了几分温暖与宁静。
而此刻,御书房内,凤子鹤正召见凤栖梧。窗外,已有初春之象,嫩绿的枝芽悄然爬上枝头,鸟儿欢快地啼鸣着,似在诉说着春日的美好。
年轻的帝王凤子鹤,身着明黄龙袍,端坐在御案之后,他的指尖轻轻叩击着东夷疆域图,眼神锐利而深邃。
案桌上,一盏茶正冒着袅袅热气,可凤子鹤却无心品尝。他拿起一支朱砂笔,在边境十二城上重重地画了个血红的圈,那颜色,仿佛是鲜血染就,透着肃杀之气。
“六弟,”凤子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打破了屋内的寂静,“东夷老狗这些年借着耶律明珠的手,往我朝安插了多少钉子?”话音刚落,他突然将茶盏重重搁下,“砰”的一声,茶水溅在奏折上,晕开一片暗色的水渍,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伤痛。
“光是去年查获的蛊童就有三十七人。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痛心,那些无辜的孩童,被东夷人当作蛊术的试验品,遭受着非人的折磨。
凤栖梧神色冷峻,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,缓缓展开,竟是东夷王庭的布防图。
布防图上,山川、河流、军营、关卡标注得清清楚楚,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凤栖梧的用心与谋略。
“探子来报,”他的声音不疾不徐,沉稳中透着自信,“耶律齐回程途中已被下毒——老东西这是想要弃车保帅。”他冷笑一声,那笑声中满是对东夷王的不屑,指尖点向图中祭坛位置,“但昨夜星象有异,受辖于东夷国皇室的血蛛教大祭司在祭坛连杀九名圣女……”
“报——!”一名侍卫神色慌张,疾步闯入御书房,单膝跪地,高声禀报道,“东夷边境屠我三村,挂人头于界碑!”